周村長還是懵的:“你家外甥成家了?”宋柳指著趙鷹:“對,前幾天剛跟他擺酒。”周村長解決紛擾之前還不忘說一句“恭喜”,他作為村干部,平日主要解決村里的紛爭,帶領村民致富,之前宋柳來提過這件事,他稍微了解情況,但宋家缺勞動力,地又不好空著,就先讓孫興明種著,每年分一部分收成給宋雪辭家里?,F(xiàn)在聽宋柳這意思,宋家的錢肯定是沒收著,現(xiàn)在也有了勞動力。這地自然要還回去。到了口袋的東西再退回去,孫興明不愿意,還要鬧,結果周圍人都在幫著宋柳說話,他忿忿咬牙,然而在看到面前男人的眼神是卻忍不住一哆嗦。趙鷹面相硬朗,冷臉時看著很兇,個子塊頭也大,很有威懾力。孫興明常年煙酒不離身,身體早就廢了,他自知鬧起來打不過對方,最終松了口。*雪辭一直待在家里,當晚趙鷹過來提起這件事他才想起來家里還有兩塊地。眼睛一亮:“我們可以自己種地了嗎?可以種果樹嗎?”雪辭家一共兩塊田,一塊正在種水稻,秋收結束才能拿回來,還有一塊剛犁過,不過土質(zhì)較干,氣候也不太合適。得到否定答案的雪辭耷下小臉。趙鷹有些無措,他不太會哄人,小心翼翼試探:“可以種糧食,你喜歡吃什么?”雪辭仰著臉,一時沒想到:“有什么糧食?”“高粱、苞米、紅薯、花生,這些都行?!壁w鷹在學木匠之前幫人種過幾年地,對這些還算了解。可惜這些雪辭都不是特別喜歡,悻悻道:“那隨便種什么吧?!壁w鷹聽他的聲音有些失落,討好道:“要不要吃桃子?”雪辭搖頭:“洗起來好麻煩。”“我來洗?!壁w鷹從冰柜里拿出一個脆桃去了廚房,雪辭也跟過去,盯著桃子小聲感慨:“好大啊……”趙鷹眼皮一跳。他送家具時偶爾會在廠房門口等,那里聚集著村里不少年輕男人,時不時會蹦出幾句垃圾話。雪辭這句話,無疑讓他想到了別的地方。水流聲掩蓋了他變重的呼吸。“我切成小塊。”雪辭這回滿意了。他察覺不到自己此時像個很會撒嬌的小妻子。待在趙鷹旁邊,肩膀緊挨。黏人的要命。腦袋里突然響起進度條前進的聲音。 雪辭不解。根據(jù)背景,他扮演的角色對于感情還沒開竅,在主角進城遭遇車禍之前的時間不會跟對方發(fā)生親密行為。怎么剛才肩膀不小心蹭到,進度還增加了呢?11解釋:【宿主您扮演的角色雖然感情沒開竅,但膽子很小,行為上很依賴丈夫的!】【親密行為是指夫妻生活,這樣的肢體接觸不算數(shù)的,您這段時間只要粘著主角依賴主角,劇情就可以正常發(fā)展啦!】原來如此。雪辭若有所思,在趙鷹把桃子裝進碗里時,又偷偷往對方懷里蹭了蹭。把黑皮壯漢臊得臉色通紅。不過也看不出來。兩人形影不離,并排踏出廚房,趙鷹剛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就聽到臥室里有動靜。他立刻警惕朝門內(nèi)望去。高大的屠戶正站在屋里。趙鷹怔住。雪辭的臥室里一直有人嗎?“臥室窗戶上的玻璃碎了,我找他來修的?!毖┺o并沒有注意到趙鷹微微僵硬的表情,跟阿輝說了聲謝謝,又把冰柜里的水果每樣挑了幾個送給對方。趙鷹去臥室檢查窗戶,確認修好后合嚴實。他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總之不太好受。晚上回去翻來覆去一整夜沒睡著,等到第二天上午,他拎一袋子菜去了雪辭家里做飯。做飯期間,雪辭想要進廚房幫忙,被趙鷹攔下。男人見少年手指白生生軟綿綿,舍不得讓人做粗活,他切好了西瓜,又搬來風扇,讓雪辭在旁邊待著。雪辭都被風扇吹困了,腦袋挨著門板,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趙鷹說話?!皩?,房子要先裝修一下,我能先在你這邊住一段時間嗎?”雪辭慢吞吞睜開眼,遲鈍“嗯”了聲。他迷糊間感覺自己被抱起來,等睡醒后來到大堂,飯菜已經(jīng)做好,放在桌子上,用紗網(wǎng)蓋住。趙鷹不在。外面隱約傳來聲音,雪辭走過去,看到趙鷹在跟阿輝說些什么,而阿輝手里還拿著菜籃,顯然是過來給他送午飯的。雪辭才想起來忘了跟阿輝提他今天不用買飯這件事。剛要過去,趙鷹就轉身回來。雪辭停下腳步:“你們說什么了?”趙鷹:“我跟他說,我以后會過來幫你做飯,不用辛苦他多做一份?!毖┺o“哦”了聲,朝不遠處的阿輝看。 屠戶高大的背影有些落寞。*當晚,趙鷹簡單收拾幾件衣服就來到雪辭家里,快休息時,他看著臥室里僅有的一張床,又朝雪辭看了眼,聲音生硬:“我……今晚睡哪?”雪辭看床很大,覺得應該夠睡了。11立刻提醒遲鈍的雪辭:【宿主,會ooc的!您現(xiàn)在是很怕丈夫要求您履行妻子義務的,自然也不敢跟對方睡一張床?!俊疚颐靼琢?。】雪辭委婉道:“你可以打地鋪嗎?我有點怕熱?!壁w鷹很快點了頭。果然,事業(yè)心強的主角都不會主動提這些事情。不像上個世界……嘴巴都快被親爛了。雪辭著實松了口氣,歡喜道:“我?guī)湍隳帽蛔樱 彼麆偤糜行卤蛔?,是宋柳姨媽幫他添置的結婚用品。雪辭像個甜軟的糯米團,靈巧地從他身側的空間擠進去,踮腳去拿衣柜上方的被毯。少年剛洗完澡,渾身帶著水汽,濕漉漉的,眼睛清澈。身上的水漬沒擦干凈,布料打濕,胸口透著粉色。踮腳的動作讓他的衣角扯起來,露出一小截細白的腰線。除了白就是粉。趙鷹慌亂移開視線,讓人休息,自己手腳利索收拾好地鋪。他夏天出汗多,又怕熱,不需要像雪辭那樣燒熱水裝進桶里洗,直接帶著自己的盆去浴房里隨便沖了沖?;胤块g的時候雪辭已經(jīng)睡下了。趙鷹順手將雪辭換下的衣服拿到了外面水龍頭下洗,又將大堂里的東西重新收拾整齊。等做好這些,夜色已深。房間里的窗簾遮光性不強,月光將屋子照得亮堂堂。趙鷹躺下后,心跳依舊不太平穩(wěn),耳邊也總是雪辭均勻的呼吸聲。整個房間都是香味。他稍微翻了個身,臉對著床,剛好能看到少年雪白的脖頸。好可愛。連睡覺都這么可愛。趙鷹忍不住吞口水,嗓子像是冒著一團火,整個身體都硬到發(fā)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間里多了個人不習慣,后半夜雪辭睡得不太踏實。醒后就覺得口渴,就下床喝水。他眼睛半睜,沒有注意腳下,想要穿鞋,卻一腳踩到了誰身上,被直接絆倒——“唔……”好燙。雪辭跌坐在男人身上。來不及去想趙鷹的地鋪為什么會離他的床這么近,他就被對方的體溫燙得肩膀哆嗦。他想要起來,伸手用力支起身體,結果手掌卻被什么硌到。怎么更燙了……而趙鷹突然悶哼了聲?!皩Σ黄稹毖┺o以為是自己把人踩疼了,手忙腳亂從趙鷹身上爬起來,一身軟肉被硌得很不舒服。最后還是趙鷹伸手將他扶起來。雪辭尷尬坐回床上,借著月光,他看到男人半撐起來的身體,呼吸聲很重,好像很熱。想到剛才的體溫,實在燙得不正常,雪辭關切道:“你是不是發(fā)燒了,身上好燙?!壁w鷹身形僵住,幸好屋里沒開燈,否則他會被雪辭看到額頭的青筋以及薄布料下清晰的不受控制起來的一大團。他狼狽起身,聲音很沙啞,像是在極力忍耐什么:“我……沒事,你怎么醒了?”雪辭:“我有點渴,想要喝水,結果不小心踩到你了?!薄拔胰湍隳??!壁w鷹起身,很快就從大堂倒了杯水進來。雪辭喝完水后再次睡下。趙鷹視線落在雪辭背上,又移開,往自己身下看。從進屋躺下的那一刻他就是這個狀態(tài)了,只是剛才雪辭坐在他身上,現(xiàn)在就更膨脹了。趙鷹深吸氣,腦子卻總在幻想雪辭坐在他身上的模樣。他的小妻子,瘦弱,腰細地一只手就能環(huán)過來。估計會很不愿意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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