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揮,手中攢的力量將她整個人揮舞撞到在了墻上,蘇明冷冷道:“下去,下一次見到你,我們就是為了爭奪素字的敵人?!?br/>
“可是我并不想要這樣!”蘇月捂住傷口,急急地喊道。
“少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一生都無法回報的恩情,您可能不相信,我并不想要和您爭奪那個什么地位!”
“荒謬??!”蘇明不知為何感覺到了心頭火光起,他再一次揮掌,將那懷抱著最后一絲希冀的女子打落在了地上,他冷笑:“你本身就流著的是我蘇家的血脈,你以為你不想去做,就能擺脫著本要承擔(dān)的宿命?簡直可笑至極!”
“少爺?”蘇月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只會讓你這一次,你要記住,下一次再敢這么靠近我,小心性命難保!”
蘇明往外走去,背后將門扉闔住時,他心底忽然間覺得有些空落,他快步走到了花園之中,捂住了肩膀,這是他在外出游歷的時候,所在那一日承受的重創(chuàng)。
在那一夜自己即將承受性命之憂,但一方面他們家族的力量本是隱秘,而不能為任何人所知,另一方面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保護(hù)到昏迷不醒的她,于是就只能從那農(nóng)舍逃出來。
而那身后追殺的人,顯然是要抓緊了他落單的這一點,而咬著他緊追不舍,而且還買通了巡警,在大街上以拘捕兇徒的罪名,光明正大的對他進(jìn)行圍捕。
就算是如他一般的素字尊者,也難以逃開這天羅地網(wǎng)的追殺,而自己被打穿了肩膀,卻不能使用法術(shù)還手,只能依靠著自己所修習(xí)的保護(hù)術(shù)。
而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遭遇過這種性命之憂了,但是作為蘇家之主,也是不可能輕易就喪命于此,他們借用普通人讓他無法施展法術(shù),他便化作了普通人藏身于林中,讓他們也無法施展追蹤術(shù)。
暫時隱去了氣息,將自己的魂體藏在了一個路人身上,他將自己的槍傷包扎好,想來自己已經(jīng)在外逃生兩日,不知這幾日蘇月的狀況如何,思前想后,還是回到了那農(nóng)家之中。
而那個農(nóng)家之內(nèi),卻是看到了蘇月依舊躺在床上,他操控著那個路人的身體前來詢問,告知他自己是蘇明的朋友云溪,而蘇月的狀況依舊毫無起色,蘇明請來了醫(yī)生照顧,卻也只吃了退燒藥,也毫無辦法。
而因為操控著云溪的蘇明本體也承受著傷痛,所以他必須要在一定的時刻回去,否則就會失了法術(shù),而蘇月的情況確實也難纏,用盡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開始調(diào)配藥物以嘗試救治。
也是在這個時間之內(nèi),他看到了蘇月往日不曾在自己面前展露出來的另一面,她似是將云溪認(rèn)定成了朋友,固然與蘇明相處時,他不曾對她呼來喝去,但他們的身份始終都是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蘇月對蘇明恭謹(jǐn)而拘束,對人都是和煦禮貌,但對云溪,顯然是多了一份信任和輕松。
因為這樣,他也終于能與蘇月站在平等的臺階上相處了。
蘇明很少能聽到她說自己喜歡什么,而她對于云溪的相處,卻讓他有機(jī)會得知了她喜歡的是明蘭花,喜愛吃的東西是西府旁的燒雞,在自己作為蘇家少爺時五年都無法得知的事情,卻因為附身在另一普通人身上而得知。
蘇明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諷刺。
而蘇月也很配合他在自己身上使用各種藥物,而均都失效了后,他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而無法讓她好起來,蘇明的本體也無法回到蘇家。
第十七次失敗之后,云溪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將藥瓶給捏碎了。
血從他的指縫之間流了下來,他忽然感到了一陣眩暈。
這一陣眩暈讓他差點站立不穩(wěn),而忽然跌落在春香軟玉的懷中,蘇月扶著他,蹙眉道:“你連日勞累過度了,這幾日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br/>
蘇明望著她因為發(fā)燒而緋紅的面頰,竭力站起來道:“若是無法將你的病治好,我們的所有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的固執(zhí)要救好我呢?”蘇月輕聲的嘆息著:“若是你因為少爺?shù)耐懈?,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只是蘇少爺?shù)馁N身丫鬟,命如草芥,只要少爺沒事,能安然的回到蘇家就好?!?br/>
溫馨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 按 →鍵 進(jìn)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