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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鯉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四斑B忙再跟上,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是說真的,我只記得我從天上一直往下落,然后,然后似乎被人救了……救我的是一個有點粗暴的人,他把要吃我的怪物砍死了,但是把血甩了我一臉?!笨吹骄幗K于轉(zhuǎn)過了身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說道:“我被嚇暈了,剛剛才醒過來。我說的都是實話!”
“……”君鯉半是無語的望著她,道:“你可想找到你的族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現(xiàn)在還在秋水堂的風靈似乎就是一條貓妖,貓妖一族因為剛運化出不久,天上地下也沒有幾只,加上貓妖千年一胎,極難成孕,更顯得十分珍貴。若這位女子真的是貓妖族,那元白定然會知道她的來歷。
凰陌大力的點了點頭。
君鯉盯了她片刻,轉(zhuǎn)身就走,但是這次顯然放慢了腳步,凰陌有點開心的在后面小跑著,時不時的試圖和他搭訕:“你是什么人啊?”
“君鯉?!?br/>
“你真的可以帶我找到我的家人嗎?”
“可以?!?br/>
凰陌還想問一問自己是被誰給救了,那個人雖說有些粗魯,但是也是將她從那怪物口中給救出,她也不曉得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也記不得墜海之前的記憶,但是救人的恩情自然是要還,這點道理自己還是很明理。
君鯉緩步走在前面,長發(fā)順從的垂在身后,他雖然也是有著似那短暫一瞥驚鴻墨發(fā),仿佛深淵一般的顏色,但是衣著素雅潔凈,連絲毫的褶皺都沒有,一點也不能不久前與怪物惡戰(zhàn),浴血而出的那人聯(lián)系起來。
凰陌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是救了自己的那個人,救了自己的那個人一舉一動皆充滿了殺伐之氣,也不管不顧她的感受,雖說是救了自己,但是更像是對待自己像一件物品。不知為何感覺面前的君鯉更像是應(yīng)該端坐在清蓮凈土煮茶論禪,而并非出現(xiàn)在這紅塵污濁殺戮之地。
更何況她迷迷糊糊的搶吃了他的魚,還將他當作了老人家,他都沒有與她計較,還要幫助自己找到族人,這般寬廣似海的心胸,這般好善為德的品性,更被她感覺是帶著些書生意氣的,這般想著,更是越發(fā)看著面前的俊朗清逸的青年真當?shù)闷鸸⒔檎边@四個大字。
可是這等感覺還未消退,前方的巖石猛然炸飛,激蕩起滾滾濁塵,一條渾身披著尖銳鱗甲的巨獸揮舞起巨錘般的尾巴,朝地面狠命甩去,伴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四周圍攻它的百十來號人群被齊齊震飛,整齊劃一的在空中飆出道道鮮血。
這場面一時蔚為壯觀,凰陌瞪大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邊的君鯉已經(jīng)凌空而起,抄出手邊的劍,嗡的一聲劍身微顫,嘹亮悠鳴,劍鋒似是無數(shù)道白光在空中織
開了一張巨網(wǎng),君鯉腳尖微點,身形一轉(zhuǎn),墨色的長發(fā)被日頭曬的淬煉發(fā)光,冷冷鋪作了霜,又柔和如雪。
他不動聲色的退回到她的身邊,巨獸才發(fā)出悲鳴嘶吼,血肉齊飛,無數(shù)的血塊從天而落,霎時間降下一片血雨腥風。但是偏偏絲毫血珠未能落在他們站的這處,四下人群極靜,即使被血淋了滿身,卻無一不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二人。君鯉才將長劍收好,就被凰陌捏住了袖子,強行讓他對著她悍然張大的嘴巴。
“那個時候救了我的人是你?!”
君鯉一抬手將一顆紅色的靈丹收入囊中,不可置否:“怎么,不像?”
凰陌艱難的看了慘不忍睹的巨獸塊一眼,費勁的將自己的話咽了回去,腦子飛速的旋轉(zhuǎn),對了,她方才的話似乎是得罪了這個人,不知這個人會不會大人有大量的原諒無知的她一回,囁嚅道:“你既然救了我,我是要感激你的。”
她話鋒一轉(zhuǎn),感覺君鯉這位青年是個難得的正直英勇的好少年,一直以來怕也是因不推己及人的舉動而使得很多人對他產(chǎn)生了誤解。覺得這么好的青年若是無人提點他這處,怕今后也是在這方面會繼續(xù)吃虧,因此決定還是要說上一說。
“但誠然是你救了我,也該溫柔點,將我和怪獸的腦袋放在一起,我若是心理再脆弱點,許是到現(xiàn)在都醒不了?!币肋@種事情擱在哪位姑娘身上,還不得落個心理陰影什么的,可見救人也是一門學問,她繼續(xù)諄諄善誘:“以后救人可以用抱的摟的甚至是提的,總之不要用扛得就好,一定會讓很多人受用?!?br/>
君鯉覺得有些奇妙,不知道這位姑娘的腦回路怎的如此新奇:“我為何要照你說的做?”
“因為這樣會顯得你更穩(wěn)重溫柔一些啊,很多人會很感激你的?!笔獠恢强子卸鄨杂?,凰陌感覺肚子上都戳了一個洞,現(xiàn)在還有些隱隱作痛。
“我覺得根本沒必要?!本幉黄讲坏?“因為我是個粗魯?shù)娜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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